“今晚我代曹主任值夜班。”
“哦哦,也好也好!”
云濯尧见有人傻愣着,“陆医生有异议?”
“没有。”陆璞初连忙摇头。
你老大,我哪敢有异议?
陆璞初见云濯尧漫不经心地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周晨随即上前与其攀谈。
“早些时候有幸拜读过教授的佳作,实验数据清晰明了,文章有理有据且妙笔连珠。”
“前辈夸奖了。”
“哈哈,教授太过谦虚了,您的国学功底真的好,字字斟酌,文采斐然啊!”
云濯尧这虚怀若谷,又大智若愚的模样搭着他温文尔雅的外表,看起来着实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可亲近之人皆知,他是一只狼,性情凶猛,残暴至极。
以极地狼形容他,最为贴切。
陆璞初无心观赏这一场戏,遂起身离去。
配药室里,无线广播正用英文播报着时事“根据世界卫生组织8月1日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自从本次疫情二月份爆发以来,在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等地,埃博拉病毒感染病例已经达到1603例,造成887人死亡。这种烈性传染病没有特效药也没有疫苗,其症状包括呕吐、腹泻、内出血和外出血。迄今为止本次爆发的死亡率为60,但历史上通常高达90”
有护士见她来,询问“陆医生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就来看看,听广播呢。”
“嗯,现在疫情发展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控制住。”
陆璞初见她哀愁着脸,安慰道“凡事尽力而为,顺从天意。”
广播继续播报着“下一条播报,经塞拉利昂卫生部门确认,领导塞拉利昂对抗有史以来最严重一次埃博拉疫情的医生于当地时间7月29日因感染埃博拉病毒逝世,年仅39岁”
陆璞初回来时,没了云濯尧的人影,只见周晨对着她感慨,“唉,早几年就听说何老先生手有高徒,真是名不虚传!唉陆医生,你不是李郁先生的徒弟吗?”
她苦笑,忏愧道“我是半吊子,与云教授比不得。”
为何?
这归结于,年轻气盛,太过轻狂,自取灭亡。
陆璞初闲来无事,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立即挂断。不出一分钟,再次响起,她依旧挂掉。
反反复复三次,最终陆璞初直接关机以处理这烦人的病例。
“为什么不接电话?”身后有声,语调平和。陆璞初慌乱的将手机收好,“打错了!”
云濯尧怀疑的望了她一眼,随即在她身边坐下。
云濯尧扫视过陆璞初的手机,不经意间,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她的手,细润光滑的肌肤,小巧玲珑的骨节,没有任何首饰。
陆璞初寻着他的目光顿时明了,心虚地将左手蜷缩。
“怎么不带戒指?”
“工作不方便!”
云濯尧听闻,似有若无的哦了一声。
陆璞初的手,生的漂亮,青葱玉指,柔若无骨,戴着戒指,极为好看。
她以前很喜欢带首饰,特别是戒指,各式各样,奇形怪状。从高端品牌到街边小摊,只要是她喜欢的,她都会收藏。
那时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戒指控,他时常笑称她为“戒指小公举”。
记得,大学时,听闻她有次在上实验课时戴着繁琐的戒指误了事,挨了教授批。他以为,她至此对这怪癖会收敛些,其实不然。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她总是在实验课前摘下戒指,下课后再戴上。
大学整整七年,她总是不厌其烦,周而复始。
现在呢?
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许久,云濯尧温声柔和,“他对你好吗?”
这一问,使她胃中酸涩翻滚,泪涌上心头。
陆璞初尽量维持着正常的语调,回答,“很好,他对我很好,你不都看见了?”
四年婚姻,陆璞初与云执庭,人前,他们是恩爱夫妻;人后,他们早已分崩离析。
三个月!云濯尧回国的三个月以来,每次他在场时云执庭对她的好总是会变本加厉。
为什么?
为什么云执庭总是要在他的弟弟面前与她装作伉俪情深,在一番炫耀后的无人之地又对她百般羞辱?
因为恨?
或许,只有如此才能令他有报复的快感吧!
真是无聊又可笑至极孩童把戏!
可悲哀的是,她,陆璞初却是她法律上的丈夫报复的工具!
云濯尧沉声说道“我并不觉得眼见为实。”
陆璞初抬眸,凝望着他,认真保证“他对我很好,真的。”在你面前,他会宠我至宝,以掩盖他自从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之后丧心病狂的面目。
“嗯,那就好。”
“你呢?过的好吗?”
云濯尧笑了笑,“挺好的,一路顺风顺水。”
“嗯,怎么没找个白美人回来?”
“快了,争取明年吧。”
陆璞初苦涩的一笑,自食恶果“恭喜你!”
“谢谢!”
“一定是个温柔的女人。”
“不,她很任性,娇惯蛮横,像个孩子一样”
陆璞初痴望眼前的男人,温柔笑语,回忆着他的女孩,不禁红了眼眶。
半夜,陆璞初躺在异国他乡的小床上,辗转难眠。
她回想着他的眉欢眼笑,他的柔声细语,他的宠若至宝。
她想,那女孩真是个幸运儿,能得他如此青睐,让他许诺婚姻,成为他的新娘,嫁给他,做他的云太太。
她,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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