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很为难，“这个就不说了吧。”
“怎么了，说出来，我们有空都去帮你加油打气，涨涨人气呀。”沈京有些好奇，她直播时是怎么样的。
“刚开始做，都不知怎么弄，就在大猫平台，名字也叫素素。”最后，林素素还是跟他们说了。
这时，外面传来经理周秀梅的脚步声。
她的皮鞋声格外响亮，几十米外都能听到，已经成了她的标志之一。
整天一身黑色ol装，也不知是只有一套还是几套轮着换。
还有就是很严厉，众人听到她的声音，便都不说话了，装作低头做事。
果然，不多久，便见她走了进来，还带来2个满脸痘痘的小年轻，一人手里捧着一个手提。
小年轻们看到周雪都眼神发亮，目光落在林素素身上时，更是直接呆住了。
“小京，他们是审计公司的人，等下他们需要什么资料，你找给他们。”易秀梅道。
“好的。”本来沈京还在想着约会吃饭的事，现在只能暂时作罢。
这两个小年轻好像是新人，都不是去年审计公司派来的那两人。
一直忙到晚上8点多，沈京才从公司回到出租房，一个城中村4楼楼顶的一室一厅单间。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任务2：打赏主播1个（），f级，时效：1天。
打赏东西这事他是熟的，1个什么呢，爱心？超火？火箭？高能预警？这些都在100块钱以内，为了完成任务，还是可以尝试的。
看看林素素有没有在，打赏给她，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拿出手机，在大猫平台搜到了正在直播的林素素。
此时的林素素，正坐在屏幕前安安静静地直播打游戏。
她家里很需要钱，想生儿子的爸妈接连生了5个女儿，被罚款好多，就是生不到儿子，现在妈妈又怀孕了。
她是大女儿，作为唯一一个已经工作了的孩子，压力好大
工资除了必要的用度，全部都要给家里，就算这样，家里还是入不敷出。
工资不高的她，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应酬什么的她不喜欢，邪门歪道她也不会，或者不愿意去做，前些天，她终于找到了好像可以挣钱的办法，做直播。
老是听别人说，某某主播粉丝几百万，某某主播年收入上亿。
直到她自己成了主播，才知道隔行如隔山，只见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
她已经直播快一个月了，直播间还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很多时候都只有大猫平台的监督员过来转悠一下。
整个直播间安静的吓人，偶尔有一个路人点进来，也很快走了。
她确实漂亮，但在有着滤镜美颜磨皮等的网络直播中，只要会用软件，一个普通的女人都可以弄的和她一样漂亮，甚至能比她更漂亮。
加上她直播时又不怎么说话，进来的路人，也没有人有耐心留下来。
没有曝光，没有流量，没有人能看到，这是她的现状。
坐在屏幕前的她，很迷茫。
手机里的手游都玩得不利索了。
她太难了。
“‘神经病’给你打赏了一个‘爱心’。”
这时，屏幕中显示一条信息。
林素素看着这条信息，不知怎么，心里莫名激动。
尽管爱心是不用钱的，但是，终于有人来看了！
“‘神经病’给你打赏了一个‘超火’。”
……
“‘神经病’给你打赏了一个‘火箭’。”
……
紧接着，又是两行信息显示。
“‘神经病’，你好……”林素素忍不住出声，超火和火箭分别是1块钱，她终于也是一个有付费粉丝的人了！
她想着怎么留住这第一个粉丝，好像觉得这样叫不妥，“神经？病哥？神经哥？神哥？……经哥……你好……谢谢你的打赏……”
连续换了好几个称呼，她终于找到了对这个人的合适称呼。
“什么？有人打赏了？”躺在旁边床上的周雪听到，颇有兴趣跑到她身边看了看，“‘神经病’？哈，这人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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