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与你吵了,我走了!”
“你走吧!走了,你就别再来了!”
听到这里,突然有开门的声音,张志强马上闪到一边。只见马国强重重地一边甩上大门,一边气愤地说:
“我就说呢?为什么不同意我管理咖啡厅了,原来是心里早已有了二心,这不是人已经来了吗?”
“什么已经人来了?你不要听见风就是雨了,好不好?”张志强看见柳月媚打开大门,追赶着马国强说道。
“哼!这不就是你的‘二心’么?”马国强生气地指着让在一边的张志强,冲着柳月媚大声地吼道。
“豆豆你干什么呀?”柳月媚打开大门,看见等在外面的张志强,不觉恼羞成怒地呵斥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哇!……”豆豆吓得大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嘟囔着小嘴儿说,“我就要张叔叔!”
“对!豆豆的心思,也就是你自己的心思吧?好,我成全你,我走还不行嘛?”只见马国强冲柳月媚挖苦地嚷道。
“你!你!你!……”柳月媚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冷静地说,“好,你就爱胡搅蛮缠,走?我不再留你了。”说完,她就冲着豆豆叫道,“你过来,与妈妈进屋去!”只见柳月媚说完这句话,拉着女儿的手进了屋。她不等马国强与张志强地反应,身后的大门就被她哐啷一声关牢了。
张志强只听见豆豆隐隐约约地哭叫声:“不,我就要张叔叔。”他还听见柳月媚呵斥豆豆的声音,马国强恶狠狠地剜了张志强一眼就走了。他只好拍着大门喊道:“豆豆乖,不哭了。叔叔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了!”说完这句话,张志强等了一会儿,见屋里的柳月媚没有开门的意思,他也只好走了。
从豆豆的家回来,张志强很是伤心。因为柳月媚要在情人马国强面前证明她的清白,她与张志强没有任何的瓜葛。居然连一个招呼也没打,看见他好似没看见一样,而且对于他出现在她家的门前十分地不满。她什么也没有对他说,也没有听他说些什么。她只是呵斥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就把豆豆拉进了屋里,哐啷地一声就关紧了大门。
张志强现在一回来,再回想起刚才见到柳月媚的情景,他感觉与她又生疏了不少,仿佛就像两个陌生人似的。她对他还是那么地冷淡,只因他地到来不合时宜,更加加重了她与情人马国强之间地裂痕。张志强也是有苦难言,如果不是豆豆去叫他,他怎么会来呢?对照自己的内心,他是多么地希望豆豆需要他,柳月媚也需要他。但是,柳月媚根本不需要他,看她的表情,还很是埋怨他来得不是时候了。
原本张志强听见豆豆说他们俩吵架了,原本打算来劝劝他们俩。不想,他地到来,同时惹恼了他们两个人。而且他们俩还一致地把怨气撒在他自己的身上,难怪他们俩是情人,莫非真地能够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么?
晚上躺在宿舍单人床上的张志强,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他想到了自己夹在两人之间的尴尬处境。他想到自己地爱恋,总是落叶有意流水无情。每每遇见自己心仪的女人,总是与她仿佛隔着云天,遥不可及了。正是疾病与贫穷阻挡了他爱情的道路,正如作家冯唐的一句名言所说的那样:“没什么也别没钱,有什么也别有病。”??
愁思郁结的张志强,痛苦得睡不着觉的他,突然地电光石火之间,又想起作家冯唐的另一句名言:“因为有明天,我们才能熬过长夜。”是的,我还没有死,我还有明天。有了明天,就会有企待,就会有希望。张志强安慰着自己,激励着自己,让自己确信面包总会有的,也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秋风落叶,秋雨绵绵,愁心上秋,只为你。”这一句作家冯唐的名言,张志强是很早就知道的,他最喜欢地是这七个字“春风十里,不如你”。是的,此时此刻他难受,只因自己暗恋的女人柳月媚见着他时,没有向他打一个招呼。她把他熟人的身份也剥夺了,好似大街上劈面相逢的两个陌生人,各走各路了。他愁着,他想着,他睡着,他梦着。
“叮咚!叮咚!叮咚!……”张志强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听见了流水声。他寻着水声向前看去,在遥远的天边,有许多的冰峰,在阳光地照射下,沽沽地流着水儿。一直向下流,向前,向他流了过来。对,向他的脚下流过,有一条小河儿。春天来了,春水初生,春花盛开。春林初盛,树林郁郁葱葱,在浓密的树阴下,他与他的心上人相拥而眠。
张志强揉了眼睛,细看:“呵,这不就是心爱的女人柳月媚么?”张志强猛地心里狂喜了起来,记忆里柳月媚没有搭理他,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只见他与她并排躺在青青的芳草甸上,她正含情脉脉地冲他自己笑呢。张志强说不出地激动了起来,他说:“春风十里,不如你。”她笑,他也笑。他睁大了双眼,因为她正用手轻解自己的胸衣,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呵!”张志强一声轻叹,眼前突现两座高峰,比雪峰还要白嫩,而且还散发出诱人的馨香。他爬到她的身边,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他笑,她也笑了,还用手指勾引他爬了上去。他照做了,他趴在她完全裸露的身子上,温暖得他仿佛要融化了似的。可是,那个美丽的人儿一下子就压碎了。他大恐,醒来,出了一身冷汗,兀自胸口起伏不定,还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知道他又梦里约会了,他知道他真的是爱上了柳月媚,现在已经两次下意识地“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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