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祖漩将可以参加的方法,事无巨细的写下来,告诉张闻溪,生怕她不去。
武宗大战,光是奖品就叫张闻溪心动,更别提祖漩还给了她一个,一定会去的理由,张闻溪坦然接下。
结果自然是明沐胜利,张闻溪也切实体验到银环的威力,最让张闻溪印象深刻的就是变化。
另一场和则鱼,祖漩的信中说,可以管则鱼要号码牌,张闻溪偷偷说明,则鱼则说不急,要通过他的考验,张闻溪认真对战。
则鱼的武器是一把拂尘,虽不及鞭长,但张闻溪觉着,这玩意儿抽到身上,不会比祖漩的鞭子差到哪里去,而且胜在灵活。
那拂尘在则鱼手里,像是有了生命,可长可短,张闻溪明明已经站出攻击范围,却还是免不了挨揍,一场下来浑身酸痛,却无大伤,多亏则鱼手下留情。
五本书已全部送出,下面的人却不肯散去,待沈醉要走时将他拦住:“沈先生,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只有这五本?”
“人人为公,天下大同。外看沈先生不如把秘法交出来,让大家都开开眼界,之后能练成什么样,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了。”
“就是,就是。”一堆人复议。
沈醉笑道:“这位兄台还真就说道点子上了。”
“第一,不拿是因为除那五本之外,我真的没有。”
“第二,这书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练的。”沈醉指指自己和张闻溪:“不然我自己早就练了。有缘无分,莫要强求。”
为了个子虚乌有、狗屁不通的东西,一堆人在这里争来争去,三爷理解不上去。
他年少的时候,武功没到达这个境界,所有人都说他做的是偷鸡摸狗的事儿,等到后来有了名气,别人才愿意叫他一声三爷。
在那些至暗无光的日子里,他清楚明白,只有不停的攀登高峰,才能堵住这帮人的嘴。
怎么现在这帮人不好好练功,只知道走捷径呢?
周寞深没什么想法,在一旁看戏倒是看的开心。
他自幼便被冠以天才之名,很少用功练功,就达到了一般人到不了的境界,也因此止步于此,因为尖刀,才开始认真习武。
“沈先生不适合,未必我们都不适合。”
又是一帮人附和。
“兄台说的有理。”沈醉说道:“但我手中只有那五本,现已钱货两清。”
“我知道各位不信,但我沈醉在此发誓,若手中还有第六本,拿书的各位,便可来要沈醉的项上人头。”
沈醉把自己写的话本都烧了,他拿出一张红纸:“生死状立于此,便托玉清教的则鱼兄带回武宗。至于你们,也不要再来烦我。”
武宗其实是以玉清教为首的江湖联盟,生死状立于此,若真的违背诺言,定是死路一条。
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沈醉说谎,武宗的人便会保护沈醉。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散去,虽不甘心,却别无他法。五本中的一本已经被三爷烧掉,剩下的四本,三本找不着,一本跟放在武宗也没什么区别,想要拿到,是难上加难。
“沈先生,若是他们伪造怎么办?”张闻溪总觉得,这个赌注下的太大。
“找武宗的来验证便是了。”至清道长眼里容不得沙子,最为公正。
茶楼上,苏见怜回顾整场,沈醉这招虽不算精妙,却够无赖。
你说我有,我无法反驳,现在我说我没有,你也无法反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干的漂亮。
看来,张闻溪是找了个可以托付的人。
刘静怡虽心有不甘,但说话算话,自此不再找沈醉的麻烦,关于她做的那些恶,也永远被苏见怜埋在肚子里,却也是变相保护了自己。
生活中,苏见怜不过是先皇养的一个小僮,知道他是天鹤的人不多。
他自己的人,银环山庄的人,还有张闻溪,因此也无须别人处处保护,独来独往,乐的自在,却不知有祸临头。
另一边,三爷也说明此次来由,他一生顶着个“盗贼”的名头,不愿连累尖刀,才把他藏得如此好,出门在外也从不让他叫师傅,而是和别人一样,叫他三爷。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他听说尖刀与戴钰施周寞深混到了一路,自然要为尖刀谋个正名,图个差事。
“江湖人不管朝堂事儿,我可不能给朝廷当狗。”尖刀听到这事儿,却是第一个不乐意。
“你这娃子,怎么说话呢?”三爷一巴掌呼过去,戴钰施和师傅都在朝廷当差,他这一棒子倒是打死一堆人:“只要你一天还是我徒弟,就得听我的。”
行吧,尖刀想,大不了到时候将就几天,被辞退了就行,戴钰施却摇摇头,这事儿他现在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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