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久违的吻像是点燃了林风眠之前积累于心的所有郁愤，他用滚烫的唇融化她的冰冷，用手指抚摸、他从前不敢触及的地方。斯鹭的长发平铺在他的床、上，在灯光的映照下有着柔软的光泽。他细密的亲吻从头发开始，绵延到她的耳、垂，途径细长优雅的颈侧和性、感突出的锁骨，然后沿着她的肚脐线一路往下……
斯鹭的心越来越紧张，她是迷茫而忐忑的，她隐约感觉到下面要发生什么，觉得有些突然，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红通通的，挣扎之间看见了黑漆漆的窗外有着荧荧雪光，立刻推趴在她身上的林风眠：“窗帘，快去拉窗帘！”
正在兴头上的林风眠被她打断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依言赤脚下床拉窗帘。
可是拉完窗帘斯鹭感觉这个封闭的空间给她的不安感更甚，尤其是他自觉地在床下脱衣服！不过是一件单薄的家居服套衫，他几乎一手就拉扯掉，一秒钟都没有。他的身体经过锻炼不再是白斩鸡似的单薄少年身材，他的肩膀宽且平，肌肉、紧实没有一丝赘肉。他的好身材并未有那种健美先生那样健壮，而是匀称。对女人有着绝对性吸引力的公狗腰，性、感到让人流鼻血的人鱼线，嚣张的大长、腿，还有令人想入非非的那累累赘赘的一大团。
这幅让人血脉喷张的场景立刻让斯鹭想起三国演义中对锦马超的描述：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腰细膀宽。这套在林风眠身上完全合适啊，没想到平时穿衣显瘦的他还有这么一副好身材。
但当他再度压住她的时候，斯鹭又觉得在光、裸、着的林风眠身下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明晃晃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却又罩住自己，将自己置于阴影之下：“还有……那个，要关灯。”
林风眠热腾的血有些冷了下来，她是惯常于向自己提条件的，在这种时候也能肆无忌惮诸多要求。可悲的是就算他如今能够掌控她，却下意识地想要满足。思及此他冷着脸倾身去关灯，他的腹肌及以下堪堪擦过她的鼻尖，让她立即害羞地闭上眼。
黑暗隐没了一切人在白天的羞耻心，让人的欲、望放纵了起来。林风眠的手更是毫不顾忌，感觉到外人入侵的斯鹭开启动物本能的自我保护功能，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像是要被吃掉的弱小动物。她推着林风眠的手：“我的裙子，别弄皱了裙子，这是借来的。”
本来只是借口，但是说完了斯鹭才想起来这裙子是问albertaferretti借来的下一季新款礼服，就连腰后大了一点儿都没敢改，活动的时候用别针别上的，结束了得原封不动地给人家还回去。
这次林风眠并不理她，这具躯体平日里看起来那样纤瘦，此刻摸起来却这么柔软。他将裙子卷起来，却遭到斯鹭的反抗：“都说了裙子是借来的，你别弄皱了！”
林风眠一个手劲儿，布料撕裂的声音在黑暗中尤其清脆，只听见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别再跟我提条件！”
“发什么疯你！”简直怕什么来什么，斯鹭赶紧反手拧开床头灯，只见贵重的裙子被他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好好的衣服完全报废，明天拿什么还给品牌方？
借着灯光，斯鹭当真是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裙子被卷起来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腿，上面从侧面被撕开，露出她的胸衣和腰、肢，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她更诱人。
他再次扑上去，而她再无反对的权利。
在最后的那一刻林风眠竟然问她：“你跟尤伽澍有过吗？”
斯鹭一听就炸了，咬牙切齿正想要骂他，却在这个档口又犹豫了，如果不解释，今晚是不是就不用那个了？
林风眠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脑袋里像是轰隆隆被车辙碾过，然后又是一片空白。像是在预料之中，又像是计划之外。失望，苦涩，愤怒一齐涌上来，他坐起来，有些茫然。
斯鹭的脑袋里此刻却过了千百个念头，不继续，看他的模样是不会帮我的。于是她倾身向前，缠住他的脖子：“说了一万遍了，我跟他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哭”
“哭？我什么时候哭唔——”
林风眠这次再也不想听到她那些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解释，温香、软玉细语呢喃，他只想要把握当下。
云雨初收，斯鹭有些脱力，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而林风眠却整个人都还处于兴奋中，他一遍一遍地摸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耳、垂。湿漉漉的热气喷在颈后，斯鹭就是再困也被他弄醒了。她想起还没要求他为自己澄清，于是忍着困意翻过身来面对林风眠。
“你明天赶紧发澄清稿，我实在是忍受不了那些自以为自己是名侦探柯蓝的网友了。”
林风眠轻笑一声，只觉得她目的性太强了，刚结束就要提条件，似乎刚刚的那一场温柔只是一场交易：“我是不是帮你澄清后你就会离开我抛弃我？”
斯鹭一把撸下抚摸着自己耳、垂的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斯鹭简直要被他气到了：“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敢跟我上床？你很行啊林风眠。”
“那你以后会离开我吗？”
“不会。”斯鹭很想回答他看你表现，但是深更半夜，实在没力气跟他抬杠。
林风眠抚摸她的唇：“你又在用这张漂亮的嘴巴骗我吗？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傻，可以随便被你灌迷魂汤。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宽容你，就因为我喜欢你，是吗？长得这样一张清纯无辜的脸，行、事却比谁都无情。我对你有用的时候我要什么你都给，没用了的时候就一脚踢开，现在你有求于我，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拥有了今晚，谁知道明天她又将是何面目，她永远是最擅长于翻脸的。
斯鹭听他说了这么多，用十分困倦的脑袋好好地反思了下自己，他说的是我吗？为何我扪心自问自己一直是正直善良的美少女呢？最终还是问他：“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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