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雀作为一名大四在读学生，本来这个学期只要交一下毕设的初稿就可以了。
可谁叫他挂科了呢？所以他不得不在期末的时候苦哈哈的准备重考。
还是四科。
非常魔鬼的期末周。
叶朗作为他名义上的监护人，自然是得关心一下他的学习情况。只是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时雀挂科的事情，以为他只需要做毕设。
电话中，叶朗的声音低沉平稳，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他可靠：“你毕设准备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时雀含糊的回答了一句：“马马虎虎吧，勉强能看。”
叶朗语气中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犹豫：“……你确定？”
“毕设我还是能做的。”时雀说，“我的选题不难，而且现在只是初稿而已，做不好了顶多被老师说两句，总不至于像理论课一样让我我挂四科吧。”
叶朗：？挂科？挂四科？
这倒真的是闻所未闻。
叶朗忍不住地揉了揉眉心：“你居然还挂科了？是不是因为比赛太忙了？”
“也没有，就是单纯的不会做。”
时雀也很诚实，或者换句话说，他已经放弃挣扎了。
我就不应该学这个破人工智能！
叶朗不懂：“不就是高数、编程什么的吗？复习复习不就考过了？”
时雀：……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时雀：“呵呵。”
再见，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尸体有点不舒服。
这天是一点儿都聊不下去了。
叶·国家奖学金拥有者·优秀毕业生·从来都没有挂过科·朗，沉吟片刻：“你什么时候考试？要不要我帮你复习？”
时雀撇撇嘴：“算了吧，你那么忙，我还是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叶朗连忙说：“教几道题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时雀冷笑：“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教别人可能确实费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教我就不一定了。
让你们这种精英感受感受学渣的恐怖！
“没事，我朋友可以帮我补。”时雀说。
叶朗听他这么说，没问他口中的那个朋友是谁，也没有再去纠结这件事：“那行吧，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客气。”
“嗯，我知道了。”
时雀又和他简单的聊了两句家常，顺带确认了一下今年在哪儿过年，才结束了通话。
时雀看了一眼手机结束通话的界面，上面的记录的通话时间将近有十多分钟，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感慨。
明明半年前他和叶朗还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不知不觉间，他们也能再电话中聊将近半个小时。
他把手机放在一边，看到桌上摊开的练习题和试卷默默出神。
刚才和叶朗说得时候他才发觉，自己似乎好几天都没和周复卿见面了。
具体来说，是自从跨年以后，他就没再见过周复卿了。
时雀低垂着眉眼，看着笔记本上的那属于周复卿的字迹，思绪不留痕迹地逐渐飘远。
那是周复卿之前给他补课时留下的记号。
刚刚时雀在电话里和叶朗说得那个给他补课的朋友，就是周复卿。但实际上，因为这位“老师”最近也确实很忙，他们也就没有约着一起学习。
周复卿自己也是要准备期末考试的，而且听说他们的冬季锦标赛也会在一月底开幕。
这本来不过一场常规的比赛而已，可是它好巧不巧赶上了《斗牛》更换的新地图，是《斗牛》改版之后第一场正式比赛，观众们必然比往年更加关注。
身为队长的周复卿，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忙得热火朝天。
于是他不来找时雀，时雀便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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