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冲出来之后，就冲着女人大叫，“你给我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p>
啪——</p>
石磊第三次拍了桌子，“放肆，你敢干扰办案，我现在就抓你！”</p>
他从腰间拽出了手铐，严厉地瞪着女孩。</p>
可女孩一看就是那种犟驴，她反瞪着石磊，跟他对峙着。</p>
“你还不服气，你给我不服，你给我不服！”石磊真的上去抓住了女孩的胳膊，反扭到背后。</p>
眼看就要铐上时，方舒说话了，“石队，她还是个中学生，还病着，就不要……，再说，一看她就是个聪明的女孩，可能她是误会我们什么了。”</p>
这种性格的女孩，又正处于逆反期，你铐上她，她根本不怕。</p>
女孩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p>
“走，到里面谈谈。”方舒走到她面前，用纸巾帮她擦了额上的密密的汗珠。</p>
是的，女孩身体很虚弱，就这么一下子，就沁出了冷汗。</p>
女孩没说话，狠狠地瞪了石磊一眼，生硬地转身，进了里间。</p>
“石队，你继续跟这位大姐谈，我去看看她。”方舒说了一声，跟着女孩进了里间。</p>
女孩这时已转过了身，冷冷地看着方舒，但眼神里的敌意减少了许多。</p>
“快躺下，刚做过手术，不能这样动的，你还小，留下后遗症，以后可有得罪受。”方舒走过去，扶着女孩，让她躺到床上。</p>
他直视着女孩，说道：“你的事我们知道了一些，从村小学校来到四中后，初一的时候，成绩优异，我们去了原来的学校，老师都把你夸成什么了，都很关心你。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我没跟你的老师们说，只说你现在还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p>
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方舒信口胡诌，睁眼说瞎话，脸都不红。</p>
“是李老师？你别骗我了，只有她一个人会夸我。”女孩终于上了频道。</p>
只要能对上话，就好办。</p>
方舒露出谎言被戳穿后的尴尬笑容，嘿嘿了几声，“其他老师也夸你来着，李老师更在乎你是真的。”</p>
女孩的抗拒又减弱了一些，大大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p>
方舒没有劝慰她不哭，而是从床头抽出抽纸，递给她。</p>
女孩接过，擦了眼睛。</p>
“你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但你花一样的年龄，可不能毁了自己。是坏人害了你，你的小姨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放心，是谁的责任，我们就追究谁的责任。我们只是为了解救你不再受伤害，这一点，你能理解吗？”</p>
方舒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实际上却是无效的问题，因为跟事实风马牛不相及。</p>
但这很重要，只要女孩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他们的沟通就开始走向了双向。</p>
女孩点点头，代表回答。</p>
这已经让方舒很满意了。</p>
“你这是第几次了？身体不要了！”方舒看到女孩这般虚弱，又知道是从手术室出来的，再结合上次在四中放学时的见闻，他已经基本上可以判断出，女孩做的是人流手术。</p>
女孩睁大了双眼，然后有些气愤地怼道，“你别瞎说，哪有第几次，就一次，就一次！”</p>
“好，好，别着急，我知道，我知道。”方舒赶紧安慰道。</p>
“知道你还瞎说。”女孩很快忘记了气愤，语气里有了撒娇的味道。</p>
实在还是个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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