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彭举人的举动,只换来那富家公子冷冷的一眼,而一旁服侍的中年仆人慌忙上前伸手拦住彭举人再靠近。 见那富家公子并未出声,依然自斟自酌的喝着酒,看着窗外的景色; “公…公子?”这彭举人见自己被那富家公子的仆人拦住,而对方也不搭理自己,真是尴尬至极。 “公子,还请公子出面,主持公道!”这彭举人自认放低了身段向这富家公子求助;而这富家公子依然不搭理自己,着实让他下不来台。 那中年仆人见此,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见自家主子风轻云淡的一挥衣袖,依然自顾自的喝酒看着窗外景色;便回头面带微笑的对着彭举人拱手说道:“呵呵…这位先生,我家主子不喜多管闲事,你们之间的矛盾,也与我家主人无关,先生还请自便吧。” “这…”彭举人目光呆滞,圆睁着双眼呆呆的看着那面带微笑的中年仆人,不知如何是好; “可…可,这…” “可什么可?这什么这?”汪轶鸣转头望向那彭举人道:“我说彭举人啊,你这辩论不行,胡搅蛮缠第一名,聊不过,就会想着四处拉人组团帮你站队;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这…这与你何干?” “是与我没啥关系,不过你这死缠烂打的纠缠,我真的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这位大叔已经给你台阶了,你咋就不知道下呢?你何必打扰人家这位公子做一位安静的美男子呢?” “噗呲…咳咳…”听到汪轶鸣这番话,那富家公子刚喝到嘴边的酒就被呛到了。原本的美好,貌似就被汪轶鸣这句话,给破坏了。 那中年仆人忙上前递上手帕,替那富家公子擦嘴,又为其拍背顺气。 “咳咳…你看你,彭举人,都是你不好,打扰人家公子喝酒,搅扰人家的心情都不美丽了。”汪轶鸣借机甩锅给了还一脸懵逼的彭举人。 “你…你…哼,今日兴致全无!败兴!败兴!气煞我也!告辞!”这彭举人一甩衣袖,就向楼梯口走去。 “慢着。”汪轶鸣突然冷冷的发声说道。 那彭举人脚步一顿,转身望向汪轶鸣, “何事?” 汪轶鸣起身上前,面容冰冷;身后李山面带凶恶的也起身跟了上来。 汪轶鸣冷冷的一扫四人; “你…你要做甚?”那彭举人踉跄着退了两步,面色一下变得苍白;看着刚刚还面带嬉戏的汪轶鸣,此时的表情和眼神极为冰冷锐利,又目空一切,让人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好似被丛林中的狼王盯上了一般; 汪轶鸣不缓不慢的对着四人冷冷的说道:“今天的事,就此作罢;作为锦衣卫百户,我善意的提醒诸位,喝酒聊天,吟诗作对,畅谈时政,抨击不公,发发牢骚,阐述己见这都没什么;可万事有度,要是狂话说的过火了、离谱了,那在下也不会顾忌诸位是举人,还是进士的身份,必将履行在下身为锦衣卫的职责,再请到北镇抚司官衙走一遭,昭狱虽然免费提供住宿和饮食,但绝对不会是诸位喜欢的。” 看着汪轶鸣冰冷却有锐利的眼神,几人不禁脊背发凉; “我…哼!告辞。”彭举人觉得自己今日颜面尽失,已没有脸面呆下去了;只得拂袖而去。 “彭贤弟,彭贤弟!”夏举人也慌忙起身去追彭举人;“贤弟,贤弟,等等我…”路过汪轶鸣身边时,觉得极为尴尬,不置可否的苦笑一声,拱拱手道了声告辞,便继续去追那彭举人了。 那年轻举人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身旁那漂亮的不像话的秀气小书生依旧淡定的扑扇着大眼睛看着几人,没心没肺般还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 汪轶鸣和李山相视一笑;汪轶鸣看了眼自己刚才吃饭的餐桌,对着李山说道:“李小旗,咱们都吃好了吧?” 李山也回头看了看那张摆满空碟空碗的桌子道:“大人,没别的菜了,都吃好了。” “哦,那你还在等什么?” “呃…没…没等什么?”李山一脸懵逼的挠了挠头; “没等什么?我以为你在等我呢;咋的?咱俩大眼瞪小眼的在这待到晚上?然后在这再过个夜?” “呃…大人咱…咱们不回去拉?” “我是要回去的,你呢?” “俺肯定是跟着大人的,也会去。” “哦,那李小旗若是没啥别的安排,麻烦咱们先去把帐结了行不行?你不会第一次请我吃饭,就打算请我吃霸王餐吧?” “嘿嘿…大人又跟俺开玩笑;俺这就去结账。” 汪轶鸣点点头,看了眼那还傻愣在原地的年轻举人一眼,又对李山说道:“嗯,你先去结账,在酒楼门口等我一下。” 李山一拱手,便向楼下柜台而去。 汪轶鸣则是走到那年轻举人面前; “大…大人,在下…在下觉得刚刚您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啪!”一拍其肩膀,汪轶鸣对着这年轻举人微微一笑; “帅哥,”汪轶鸣又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还是你有眼光;你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能产生某些共鸣,说明什么?” “说…说明什么?还请大人明示。”被汪轶鸣这么搭着肩,这年轻举人感觉很不自在,但又不敢推开对方,只是一脸纠结的望着汪轶鸣; “嘿嘿…说明什么,说明咱们都是年轻人,是同龄人,没有代沟啊。” “代…代沟?”年轻举人还有些搞不清楚。 “对啊,代沟,你看,刚那先走的俩举人,比你我都得大十几岁;这思想上,观念上就会有代沟,有了代沟,这有些问题就很难聊的清楚;因为他们和我们看待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感触也会不同,自然态度也会不同。” “哦?”年轻举人略微思考,又微微点了点头,“大人的话…有道理;但,为何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我们都是读的一样的圣贤之书,难道就是因为年纪差异的问题吗?” “呵呵…是也不是,书读的一样,也不一定所思所想就一定一样,这个一句两句话可说不完。” “哦?那大人是否有时间?可否给在下好好讲讲?”看来这年轻举人想到了什么,唤起了他的好奇心。 “呵呵…改日改日,今儿还有事;来日方长嘛。”汪轶鸣虽有了跟这年轻举人吹吹牛逼的冲动;可是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那实在是遗憾了。” “呵呵…咱们年轻,有的是机会;本百户祝你早日高中,勿忘初心!” “勿忘初心…好,陈某记下了!多谢大人。” “陈人中?你叫陈人中?”汪轶鸣猛一听这名字,咋怪怪的? “呃…人中是在下的字,在下名子龙。” “哦哦,陈子龙,好名字。”汪轶鸣顿觉这名字咋在哪听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得笑笑拱手一礼,又看看一旁那已经站起盯着自己微笑的秀气小书生一眼,说道:“今日不好意思了,二位,虽不是我所愿,但也搅扰了你们的聚会;改日若是有缘,我汪轶鸣定邀请二位再吃顿好的。” “大人客气了!”二人也回了一礼。 “好,陈兄加油!我看好你哦!”汪轶鸣再次拍了拍陈子龙的肩膀,笑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呃…多谢大人!” “嘿嘿…不客气,兄弟还等着我呢,先告辞了。” “好,后会有期,大人慢走。” “后会有期。” 告别二人,汪轶鸣便径直下了楼,来到酒楼大门外;李山也已结好了账。 “结好帐啦?”汪轶鸣伸了个懒腰问道; “结好了,大人。” “嗯嗯,今儿吃的不错,逼装的得也挺有劲儿。” “嘿嘿…大人,刚您最后训斥警告那几个举人的时候,可真带劲儿!”李山对着汪轶鸣竖了个大拇指。 “带劲儿吧?” “嗯嗯!老带劲儿了!一个字,帅!” “嘿嘿嘿…还行还行,今儿是装到了;还有吗?” “还有…还有就是大人最后说话的那股气势,霸气、迷人、有理有据的很有威慑力,嗯…虽然样子看着吓人,可是那感觉…嗯…怎么说呢?老帅了!就像…就像…” “优雅的恶魔?”汪轶鸣邪邪一笑,看向李山; “对对对,还是大人会说。” 汪轶鸣说着,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那身帅到暴的32黑色制服;不知道后边系统会不会给自己发一两套,要是配上那一身估计更有气势,味更足,可惜现在沾边的就一双长靴。 “呵呵呵呵呵…”汪轶鸣摸着下巴不由发出恶魔的笑声。 “你倒是挺会说。”突然冷不丁的从二人身后发出一声来,打断了汪轶鸣的思绪。 “卧靠!吓我一跳!”转头望去,却见那富家公子站在自己身后;“大哥,燕子李三是你徒孙吗?你走路咋没声音呢?你这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可不好。” 汪轶鸣一脸黑线的望着这富家公子; “咳咳…我并没没偷听,只是凑巧听见而已;还有那燕子李三又是何人?” “燕子李三就是…呃…这不重要。” “算了,无妨,你还不错,今日让我对锦衣卫倒是有所改观。”这富家公子略微点了点头,一挥袖便转身走了。 那中年老仆冲着汪轶鸣笑笑,嘴里念叨了两句:“呵呵…有意思,有意思…”便紧跟上那富家公子。 而那四位军伍之人也是紧跟其后,真没想到这四人居然是这公子的护卫;在他们路过汪轶鸣身边之时也是一一向汪轶鸣郑重的抱拳行礼,汪轶鸣也一一微笑点头抱拳回礼。 这富家公子身上有股上位者的气势,高深莫测,那感觉让人捉摸不透,这逼装的简直上天了。 看着那六人远去的背影,汪轶鸣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好屌!” “大人,你认识那公子吗?”李山更是一脸问号的问道。 “不认识,不过感觉这公子…嗯,这身份绝对不一般。” “嗯,此人身份确实不一般。” “嗯,嗯?”汪轶鸣突然反应过来附和自己的并不是身边的李山; 回头一看,居然是跟在陈子龙身边的那个秀气漂亮的不像话的小书生。 汪轶鸣斜眼看着这小书生,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头也就勉强到自己肩头,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真当自己在拍古装偶像剧嘛?这刚走了个装上天的,这又冒出一孩子装大人的。 汪轶鸣没好气的抬手就给了这小书生脑门儿上一个暴栗; “呀!好疼啊…” “切,就你知道是吧,你个小破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呢,显你看出来了是吧?装个什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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