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本已是人口数百万之众,可是因为发现了鼠疫,整个京城进出通道全给封住了,即使所有想进京城的人自然因为鼠疫不敢再进来,但京城内更是到处人心惶惶争先恐后想要出城去,不管是巨贾商户,还是平头百姓都想出城求得一线生机, 朝庭自从公布鼠疫也来京城各处药店的金银花、连翘、雄黄、艾蒿、霍香、沉香、苍术各式有可能去除瘟疫的一切药材很快被抢购一空,没钱的百姓到处熏烟、烧香去除邪气。 可最终只有一条那就快点离开这里,朝廷也不得不派重兵把守各处要道,没找到病源全部都不得离开京城,此消息一出京城各处通道均是人满为患。 而也就在这时有一队旗帜鲜明的商号,上书“洛河商号”自永乐街出直门朝北城门而来,显然是要出城。前面还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开路一路幺喝, “避一避,让一让,商号要务,商号要务,各位求财给条财路,求生给条生路,商号愿意花点小钱买路” 竟然在前面两旁撒了两大把碎银子,这可了得原来挡在前面的人纷纷去抢银子去了,道路中一下空了出来,两辆马立马辘辘而过,一直奔到了北城门,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所有人等不得出城,速速离开”两名城门郎卫在大声叫道。 这时从其中一辆马车下来一年青人,身穿锦袍,腰戴镂金玉带,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那种天生横财的主子,要不就是那种官二代,只见此人不慌不忙走上前去。 “军爷,行个方便,这是给朝廷办差,不得不走,还请看在敝商号的面子上,让我等北去。” 话音一落一只手递出一锭金子塞在了门郎卫的手中。 “洛河商号呀,那自是好说好说,不过我们还得问问校尉大人请稍等” 两人也匆匆跑上骑牌楼。不一会就看到城楼上有一校尉模样的军官走出来。 “洛河商号确为朝廷服务过,但请出示出城文书,诺无文书休想出城” “军爷是要文书呀,有呀,有呀,我这就差人送上来” 果然一小厮模样的人拿了文书迅速递给来接的门郎卫,门郎卫拿上城楼给了校尉拿了文书左看右看,不一会儿大吼一声”速拿下此人,文书有假”, 只见骑牌楼内速奔出两队装束齐整的卫队过来,一下把洛河商号的人全部围住了。 “军爷,是不是有搞错呀,文书怎么会有假” “大胆刁民,文书虽能没假,但此印且能瞒得过本官,速速招来,否则马上乱刀加身” 此校尉军官话音一落,众卫队就纷纷刀枪架了过来,没曾想只见那锦袍年青人手一挥就将刀枪扫落一地,而且飞掠而走,直向城门扑出,并大笑道“尔等且能拦我” 而此时哨声大作,还有聚积信号飞箭腾空而上,城楼上更是一排排密集的箭羽呼啸而下, 锦袍年青人似是被密集排箭受阻无法靠近城门半步,竟然越墙而走直向城内奔去。 可后面早也有三条人影相继跟踪追击而去,没追几条街锦袍少年就被三人从三个方向包抄住了, 而三人之中为首正是大理寺丞铁判银勾铁严以及刚才守校尉与另外一名军官。 “阁下已无路可逃,还不速速投降,本寺丞还可酌情处理”黑脸铁严面无任何表情。 “看箭”锦袍年青人竟然随手同时随出三支袖箭分袭三人,三人自然不能让其击中,纷纷使用兵刃磕飞来箭, 而袭向铁严的箭更是给的刀上内劲一下振裂开来,而他刀一回锋分成两半之箭羽迅速回转箭头直向锦袍年青人射来,年青人看来箭迅若闪电,立刻腾空而起一连几个空翻避过来箭,可即使如此羽箭却从背部穿衣而过,有背部拉出一条血痕,背部也有大片衣服脱落。 锦袍年青人见不敌,就要再行逃走,可刚起势腾身,铁严已有如个苍鹰一般扑到, 锦衣年青人连忙在地上急速旋转身法,可另处两位也不是吃素的分别从另外两个方向扑来势要活捉, 也就在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锦袍年青人有如潜龙出水冲天而起去势如电, 铁严自不敢怠慢,双手一伸,一幅铁抓自手中飞去直抓年青人后背,年青人身在空中竟然赤手回击飞抓,飞抓给他手臂一击竟然两两在空中互击射出金属火花,而年青人趁势飞掠而走,去势竟然有若鬼魅,一连几个闪身主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空中飘飘袖衣飞旋而下, 铁严三人三个方向合围追击了也只能图劳无功而返,铁严拾起地上的撒落的衣服碎片,立即有所发现,此人内衣竟是来自西方巨夔国之锦毛雕的绒制内衣,此种材质即为罕见只有巨夔国的皇宫贵族才能拥有, 而再摸摸撕落下来之衣角似有异物,当即对其他两人说道:此人身份极为特殊,此一事情已由我大理寺负责管了,我自会向慕王爷请示,请你们二位先回去吧” 柳乘风已从迎风居的内庭出来,全身已换回原来装束,北城门之事当然是他所为,而此刻顾庸之早也备好茶点在此等候。 “柳少侠,果不负所望,相信此钓鱼上钩之策也然快要报到穆王之处了。” “照现在时辰估计应是这样吧,但不知穆王能相信几分”柳乘风淡淡的说道。 “少侠放心,就算我们伪造的证据最假,也是穆王打击庆王最有力证据,不怕他们不上钩,更何况我顾某人书法,普天之下能找得出来与我一较高下的没有几个”顾庸之哈哈的笑起来。 原来他们为了彻底拆散皇族主战派,想了一条足以覆雨翻云之计,当然计谋由柳乘风提出,顾庸之完善后此计一出就成了一条绝境逢生天衣无缝之大计。 首先由顾庸之写了一衣带密件,上书, “乱象初现,宜边境战力辅之,待大计成,共享之” 写的文字全是巨夔国最新推出的文字,目前巨夔国内都还没有全面推广,足以以假乱真, 而此密件成立的前提正是庆王爷,因庆王爷当年看兴隆帝娶了巨夔阿娜尼公主,为了能向兴隆表忠心,同时尽快建立自背后的势力竟然也在兴隆帝娶阿娜尼公主的第二年娶了巨夔另一位王爷之女夏丹兰牧,并立为正妃, 此事一起立即引起朝野震动,因前面兴隆帝娶阿娜尼也是众臣均反对的, 一是立异国公主为妃而且不久前还侵略过天洛敌对之国巨夔公主,这可有社稷不稳之象, 而现在又是王爷也娶异邦之女,而且还立正妃自是更为异类, 但此事却极受兴隆帝赞许,于是原本无权无势的庆王爷一下壮大了起来, 虽然不能跟穆王彼肩,毕竟穆王是行军出身无法夺其军权, 但是庆王此刻却在朝廷站稳了脚跟,而且还越来越强,可是这样也私底留下了一里通敌国的嫌疑,众大臣也是久久不能释怀, 而现在此密件一出无异于一把利刃直插庆王要害,就算此密件细细分析起来可能很难经得起推敲,但到了穆王手里说是利刃那一定是利刃,必引起朝廷大的震动。 而此种现象正是顾庸之与柳乘风所乐意见到的,也只有这样庆王势必为众人所攻暂时失势,而穆王得以掌军。 至于第二步就是由顾庸之出面赞同原来主战的穆王,这时穆王会占尽风光,按朝廷计划要出战与敌对决了, 但这里有先天困难穆王肯定知道, 一是自已一人面对两国重兵势难取胜,而且分兵更是大忌,所以最多是采取守势, 更因为穆王要稳坐朝廷以防庆王趁虚而进夺取朝廷大权所以穆王自是不会做吃力不讨好之事, 穆王即不能去边关镇守,自只然采取守势为先,而穆王此时自是会在即得兵权利益前提下,再想尽办法说服朝中上下攻守兼备之案,当然他其实是暗中保存自己实力。 而柳乘风与顾庸之策划的是要将到口好果子再吐出来,因为不管是庆王,还是穆王他们都有他们痛点,庆王的痛点是外族王妃,而穆王的痛点是权势滔天。 所以柳乘风利用他们各自的痛点让他们形成两相对峙,以抵消最终双方的势力。 当然第最后一招才是精妙百出之计,至于最后怎么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两人成竹有胸了,当然此中间种种连环计谋都是顾庸之私下请教过小皇帝并得其首肯的。 ※※※※※※※※※※ 游侠儿与他青梅竹马搭档白马盟主林玄英此刻正玩得不亦乐乎,每天下半夜就带领众人去小街小巷偷偷用笼子收集老鼠, 现在他们在城内破庙内的住处也收集了几大笼的老鼠,就待时机成熟就提老鼠出击。 而今晚就是最好的日子,月色朦胧最适合行动。慕容飘雪看到老鼠就怕,所以她是决不提鼠笼的, 其他人等每人提两笼用布罩盖住,慕容飘雪只敢远远的跟在后面, 原本她是打算跟大哥去南疆招抚赤面军的,但大哥不同意,让她留下来照顾母亲,而她在绿云小筑无所事事,就越想念她的乘风哥哥, 而游侠儿这个活宝天天来逗她开心,还一心让她加入他们一起救人,她也就答应了,竟然没问具体什么原因, 这几天倒也玩到一块也了,也就没有那么想念乘风哥哥了,但现在她想起来这件事到底是否正确呀!还搞得京城乱成一团,这个游侠儿鬼点子最多,真不知他这个事要搞到何种程度,但现在问已来不及了,都行动开始了,只能先跟他们一起行动了。 天牢在京城西北一角是建在山底下暗不见日的结构,挖山为牢是历朝历代常见的做法,主要是不管从何方开始进攻都是图劳, 因此只有正门才能进去,其它各处都是山体,而天洛为了天牢的稳固,竟然还在前门前面挖了深约几丈宽约几丈深的护牢河,河里立满铁刺蒺藜。 可这些都难不倒游侠儿一众人等,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可伸缩的巨形风鸢与飞索,所以他们一个个从对面的山头用风鸢神不知鬼不觉的飞扑而下, 此时的天牢因是“鼠疫”的直接发生点早也是风声鹤唳,守卫的人等早也不如前面那么严密,再加之几天游侠儿他们每天扮成乞丐到处传播“鼠疫”的假死亡消息,天牢已变得不象原来那么牢不可破了。 “放鼠”白马盟主林玄英发令了,一旁的齐叔已有如一道轻烟般直朝天牢门前掠去凌空之中“嗖、嗖”连点两指,守门的两狱卒已应声而倒未发出一点声响。 只见两笼老鼠立即腾笼而出,直向天牢窜去,而齐叔已立即飞掠返回再次潜伏在了山脚边, 可此时天牢里面也到处有怪叫声传来,有大队人疯狂跑出,有如见了厉鬼一般,此时就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而刚跑到天护牢河边上的桥边还未过桥,就有两牢头军官飞掠而来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回去,全都回去,不回去者军法处置,大家立即点燃所有火油松枝驱赶鼠群” 众狱卒在催促下只得调转脚步又往回奔,刚趁机溜下山来的游侠儿又放了几笼老鼠进去,里面鬼哭狼嚎声不断,相继到处有火光冒出,狱卒再也无法控制尽数飞奔而出,留下许多松枝火把掉落一地。 而此时两牢头军官还想扭转局面在后面追喊,“回来,快回来!!” 但此时有更多的老鼠在地上飞窜,有的慌不择路竟然爬上两军官身体,两人至此终于彻底崩溃,飞速脱去军服飞奔而去。 而此时游侠儿他们另外的人都纷纷自山顶乘飞索飞掠而下,全直进了天牢大门,地上到处是火把,与杂乱之物,他们自是不去管这些直接朝地底关押重犯牢房而去。 牢内有好多囚犯已吓得晕死过去,就算是没晕过去的人都以为他们灭鼠而来,全身黑衣黑罩完全不见面容。 但在天牢最后一间独立牢房内有一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虽然身边也到处是老鼠却是未见任何惧色,而且此人全身伤累累血迹斑斑, 此人正是原千牛军大将军--李庭威。齐叔也一马当先飞起一脚踢碎牢门。 “老哥哥,我们来救你了”齐叔大声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救我这将死之人”李庭威竟然非常镇定,满头灰白头发也是如零乱之杂草。 齐叔取下头套,露出真实面目,“老哥哥,我乃齐云靖,还记得吗,我们应有二十多年不见了,你看看脸后刀伤,当时在弦月大阵时伤的可曾有印象” “哦,齐云靖,你部当年不是受迫害,全军伏没了吗,怎么你还活着”李庭威终于脸上有了一丝渗淡的笑容。 “唉,我们当年确实受损非常严重几至灭族,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我身上到如今都还六处刀伤痕。但我活过来了,我要复仇,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所以我今天要救你出去,对了老哥哥,凭你之武功修为,这小小的天牢如何能困得住你”说完应要去扯断锁李庭威之铁链。 “云靖,不可,我李庭威虽受人迫害,污蔑我制造假银票,但我李庭威却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即使他们那些总是视我为草莽出身但那又能怎样,我李庭威上对起天,下对起地,且怎能做如此猪狗不如有害朝庭之事,我李庭威自有后来之人证我清白、我死不足惜,只害苦了跟着我的那兄弟。” “老哥哥,你糊涂呀,你还信这朝堂上之人呀,现在的皇帝只不过是无权无势一傀儡,穆王虽能行军出身,但现早也为权势迷住了双眼, 再说当年我们的灭军之恶行他也是最大的阴谋操弄者,我们正要报这天大的仇恨,你在军中这么多年,你的为人他难道还不清楚,这案子都没有查清楚就因一大堆假证据判了你斩首之刑,而且毫无延缓之意,说白了就是想尽快与你撇开关系, 因为你一直是他的旧部。可你还想尽忠,你尽忠了你弟弟怎么办,你在边关的那些生死兄弟怎么办,你这可是大罪,随便一个什么理由就可牵涉到你那些兄弟身上” 齐云靖越说越觉得气愤。但好像这李庭威就好像一块石头坚硬,就是不肯跟他们逃出去。忽然游侠儿在背后闪电出手了,一下点了李庭威身上多处大穴,李庭威立马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齐叔叔,事不宜迟,不能再作计较了,快扯断链子背着他走,记得前面计划,众位叔叔走西门而出,穿乞丐衣服小英子也替你们放在上次相聚那巷口的歪脖子树上,我们走东门引开他们注意。” 游侠儿做事从来不按常规,即使这李庭威不答应也由不得他了。 “好小子,真有你的,我们听你们俩指挥,等我们出了京再相会” 齐云靖身边的季叔叔已扯断了锁链背起了李庭威直往外面冲去,齐云靖一行六人也跟着出去了,剩下游侠儿、林玄英与穆容飘雪。 “漂亮姐姐好玩不”游侠儿竟然这档口还有心开玩笑。 “臭小天,你别再啰里啰嗦了,还不快进行我们下一步计划” 游侠儿也就只有他们这位白马盟主能管得住他,一脚过去也把踢得歪了嘴。 “还是你们盟主说得对,此时还开玩笑,他们应很快会清醒过来,马上会有人前来查看我们,还是提前做完这里的后事为佳” “女人就是难侍候,说好的也不行,说坏的也不行,好,好听你们的就是”游侠儿嘟囔着嘴嘀咕道。 “鼠疫之乱纯属子虚乌有之事,爷来得自去得,要想知爷仙踪,波光淼淼处” 游侠你在墙上写完这一行字,哈哈大笑起,“太狂傲,爷就是这狂傲的种。” 这要是平时肯定又得挨这白马盟主所揍,但此时确不是时候,三人也飞掠而去。 ※※※※※※※※※※ 顾庸之的软轿已被抬入了穆王府,穆王今天兴致大发一定要与这棋界圣手之子对弈几局方才尽兴,所以这不一大早就差人来通报了,顾庸之自然乐意奉陪, 但他早就猜到这穆王不会无缘无故请他过府弈棋。所以他早早就让柳乘风乔装改扮了一番一同前往,现在他的身份是远房外甥姓乐,字,思远。小轿停在穆王府门前早就有小厮过来迎接,穿过庭堂左转即可看到一处亭台水榭之胜景,这穆王府果然有皇家气派 就这亭台水榭之胜景就足以让外人叹为观之,随着水榭走廊左转右转,上桥下桥好一会就看到湖中心有亭,看来今天这穆王招待之处就是此亭了。 “相爷,公子,请在此稍等片刻,王爷一会就来”小厮已躬身退出亭外。 果然小厮才走不久,穆王爷就来了,走路非常的快一看是行军出身,锦袍加身,五六身高,红面虬须,精神矍铄。 顾庸之伸身一揖“王爷,好兴致,顾某依约前来,还望王爷手下留情” “哈哈,顾相这就过谦了,令尊乃当年一代棋圣,只是无缘得见令尊风采,早闻顾相也是此中高手,本王自当一领高手精妙” 穆王也大步走进亭来“这位少年英姿俊爽,不知顾相何人?” “在下乐思远,见过王爷”柳乘风也身微微一躬 “王爷莫怪,思远乃我远房外甥 ,只因父母早逝,由爷爷扶养长大,现自岭南而来寻亲,今特意带他来见识见识,一睹王爷风采” “好说,好说,顾相请坐” “王爷先坐,但不知王爷想执白子还是想执黑子呀!”顾庸之微微笑道。 “老子有曰,知其黑守其白为天下式,我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王爷真是能文能武,不愧为国之柱石,此天洛之幸也” “哈哈,你顾庸之何时也学会了拍马屁,这可不自认清流的顾庸之哟!” “哈哈,王爷请先落子”顾庸之已出敬手之礼 “果然不愧为棋圣大家,既然如此我就先落居中” “王爷自是有王者之象,不过这居中落子有违常规,不知王爷做为解” “王者居中,正如天洛之天下,泱泱大国自当开创盛世” “棋者居中,乃有险,正如天洛周边各邦国环视,不可不防呀” “居险不惧,居危思变此正是国之要道”穆王还是中间联子 “内催变革,整饬政经,外备军武、强边睦邻均需布局于胸,成竹于胸,王爷看来早有准备了”顾庸之呵呵笑道。 “我这叫以不变应万变,我虽中间联子,但我启承开合自成局面,你又能奈我何?” 穆王黑子已向四边延伸。 顾庸之白子故露破绽引穆王来围,穆王立即笑道 “顾相,引得本王首尾难也相顾,我若不围势被你拦腰截断,我若围你势无法布局” “那王爷是选哪一途呢?”顾庸之微笑道 “我本意全局,奈何你欺人太甚,有直插我中宫之势,我自当斩你” “呵呵,王爷你刚才只注意了这边一角,你且看看这里,你若斩我这边就也会有所损失,这可不单是顾此失彼之事哟” “哈哈,顾相果不愧是人中人杰,不但为相有道,这棋局更是非凡入圣,这才不到一半的棋子,我的黑子就处处受制于你,看来就算是这天下大势顾相也是了然于胸呀!” “王爷过奖了,实是天洛当前状况确有一如这棋局,虽是中央之势却实则危机四伏,不知王爷可否认同” “顾相以为本王该当如何!” “王爷心中也是明镜一般,顾某岂敢指点”顾庸之依然微笑不止。 “本王自有决断区区外邦何足道哉,只这朝内局势不定,还望顾相助我” “王爷所指为何?”顾庸之直到这才开始引入正题了。 穆王起身在亭内来回踱步两圈,这才举手一揖,“今天本王邀顾相前来实则有事相商” “还请王爷指教”顾庸之回礼。 “当前边关形势紧急你也知道,目前庆王与本王均力主御敌于国门之外,此种情况不知顾相有何看法” “顾某其实上次在朝堂已表明态度,目前大洛国库并不充盈,各地方多次因灾害欠收,不宜再生战火,只是狄厥、巨夔并不知我们囧境,如要选择当然是王爷主导御敌为佳” “顾相真是这样想”穆王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顾庸之文人出身,自对战争之事无王爷这般熟络于胸,这个王爷您也知道” “顾相以为本王若出战敌国,朝廷为何人主政,皇上年青,顾相有能力协助皇上主政?” “皇上目前还未完全亲政,自不可在此危急时刻独断一国之政事,顾某是否有助皇上亲政之能,王爷最是清楚之人” “嗯嗯,顾相不是一直想助皇上亲政么?”穆王冷笑道。 “顾某确有此想法,但目前皇上还年轻,何况现朝上有二位王爷主导辅政,正是锻炼皇上的好时机,至于亲政嘛现在还不是时候,顾某这样认为,不知王爷想法如何?” “很好,你顾庸之如真是有如此想法自是最好” “顾相以为边关战事如何?”穆王又冷冷的问道。 “边关这些年常为狄厥、巨夔侵袭虏掠早也苦不堪言,只是天洛这几年苦于纲纪不振、民生凋敝未能顾及得到, 王爷诺一举定边是自立下不世之功,至于行军打仗并非顾某所长,顾某自无甚良好退敌之策, 倒是我这外甥一直有勤修兵家之道,几天我与远儿也有谈到边关一些事情,或许可作供王爷参考,如有不当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哦,不防说说看看”穆王这才认真的看了看柳乘风 “学生不才,实难入王爷法眼,只能发表意见权当儿戏,请王爷莫怪”柳乘风站在亭边水榭处举一揖。 “你说吧,看看有几份想法如我一致” “要说狄厥、巨夔乃是我天洛世敌,虽兴隆中期三方有所缓和,但近年较早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想一举击溃两国永睦边疆国土实是不能,只有引得两国互相嫌隙,天洛才有出击的机会,所以不才以为不若一谈一打让他们差异明显,自可破目前这危机” “怎样谈,怎样打,你且说说看看”穆王露出欣赏的眼神。 “谈---不才以为庆王有娶巨夔之女,让他出面力举和谈巨夔为佳,打--狄厥现围西北边疆三城,三城之间相距数百里,此定可穿插而进袭其惰归,里应外合破其一处,其它二处必有所惧,再以大胆诱敌深入,深藏埋伏而攻之必有所获” “很好,有见地”穆王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管家打扮的老头匆匆走来,“王爷,鹰儿依约前来,此时正在大庭等候” “很好,顾相本王还有一些事情需处理,顾相下次再认真领教顾相棋艺”穆王举手一揖,似是心中有急事,转头就跟那个管家走了。 “远儿,我们也回去吧”顾庸之招呼柳乘风并神秘的笑了笑。 “看来我们鱼儿已上钩了” ※※※※※※※※※※※ “云将军,请坐”穆王招手让一位身材高大,膀大腰粗,一脸庄重威武的年青将军说道,此人正是几日前还在镇守西北边关历城的边关守将云飞虎。 “王爷,飞虎已按王爷指令,将守边重任临时交付给副将杜断,愿听王爷调遣”云飞虎也坐了下来。 “飞虎,你跟了本王有多少年了” “飞虎受王爷栽培也有八年,王爷有什么需要尽管交飞虎来办,飞虎自当为王爷效力” “飞虎,你先说说,这边关形势如何?” “现虽狄厥兵临城下,意欲攻击但据飞虎看更多是摆出威压的态势,他们去年来袭受我方埋伏损失不小,此次定当谨慎些,但此不会维持太久,如我方久不出战他们必会发起猛攻” “飞虎,依你之见该如何破这历城狄厥围攻” “继续骄敌,城内埋伏,引敌入城,关门打狗”云飞虎有几份得意,他在来之前早就开始有部署。 “稍安勿躁,待本王再想想,不过你明天就去千牛军任职,继替李廷威,我给你三月时间,要替本王将千牛军战力提升一倍” “王爷,边关那边-----” “飞虎,边关自有本王在,你不用操心,速去上任吧,调令的事本王自会处理,你只管安心上任即可”穆王笑着说道。 “是,王爷”云飞虎悻悻的大步走出殿,没想到王爷竟将他在这个紧要关头调离了守护十多年的边关。 而这时只见铁严自后堂走了出来 “鹰儿长大了,容易啄到眼晴,王爷不可不防呀” “你懂什么,只有鹰儿养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刚才顾庸之与本王之事可曾听全了” “当然,王爷” “可有什么端倪” “这顾相是出了名的笑里藏刀,说是自是赞同王爷御敌,实侧帮助庆王在王爷背后捅刀,更特意叫一个什么外甥前来当说客,说什么一打一谈,实则就是让庆王做好人,王爷做坏人,庆王在朝廷主政,王爷在疆场效命,这不是捅刀是什么?” “嗯,这也正是本王担心之处,这次本王虽然又拿回一部分军权,但本王也不做这背锅之人,这仗要打但都随着本王意思来打,要不本王就帮有心之人坑到家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这么紧调云飞虎身前听令的原因。顾庸之的事且不要管,他再闹也翻不到天上去, 他就是本王手里的一只蝼蚁,本王随时都可捏死它,至于庆王那边除了你昨天的密件还需收集更多证据,单凭这个密函还足也将其拍死” “是,愿为王爷效命” “李廷威逃跑一事有什么进展,那个大损本王颜面,你必须尽快给我一交待,特别是鼠疫一事,简直是藐视朝廷,藐视本王,你到底干什么吃的,诺大一个大理寺竟然抓不到一个逃犯,还有这个鼠疫之事更是搞得朝廷人心惶惶,我限你一个月时间,再抓不李廷威,摆不平鼠疫之事,你就提头来见” “是,王爷”铁严竟然这种时候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真是佩服他了。 铁严走出了王府,直朝西市而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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