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强调。</p>
——是真的！</p>
褚非凡回复。</p>
——我也没说是假的啊？</p>
向阳尴尬。</p>
褚非凡又发了一条。</p>
——但蛮奇怪的，他是多需要照顾，你这几个小时都抽不出空来看手机？</p>
向阳不得不解释。</p>
——我睡着了！</p>
因为他的照顾方式是成为付尘雨的安抚抱枕，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躺着，太容易犯困。</p>
屏幕上方提示褚非凡正在输入。</p>
可还没等到他的消息出现在窗口中，面前的手机被人一下抽走了。</p>
付尘雨拿着他的手机，有些不高兴，委屈地问道：“你在和谁说话？”</p>
向阳隐约看见褚非凡又说了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确认。</p>
付尘雨把手机放到了自己身后，重新抱住了他，说道：“别理他们。”</p>
很强势的话语，语调确是软软的，带着病人特有的虚弱感，显得十分可怜，令人难以拒绝。</p>
“学长，你头上的毛巾……”向阳说。</p>
毛巾已经歪到了一边，枕头上有浅浅的湿漉漉的印子。</p>
隔了好几个小时，应该已经不凉了，最好去换一下。</p>
可付尘雨却不愿松手。</p>
“不用，我已经好多了，”他说着把手臂收拢了些，“有你在，就足够了。”</p>
他好像确实没有方才那么热乎乎了。</p>
“好舒服，”付尘雨闭着眼，轻声说道，“你身上香香的。”</p>
“……我连澡都没有洗。”向阳尴尬地说。</p>
他那么爱出汗，又被抱着捂了几个小时，都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馊了。</p>
“不用洗。”付尘雨说，“原味的是最好的。”</p>
他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p>
好在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任何出格的行动，依旧安分老实。</p>
“你平时习惯开着灯睡吗？”他问付尘雨。</p>
付尘雨动了动，抬起手来，在床头上拍了一下。</p>
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向阳本能地瞪大了眼睛。</p>
但那之后，付尘雨收回了手，重新搂住他，依旧没有多余的动作。</p>
向阳偷偷紧张了一会儿，察觉到付尘雨呼吸逐渐平缓，总算放下心来。</p>
“好好睡吧，”他对付尘雨说，“快点好起来。”</p>
付尘雨紧靠着他，含含混混地“嗯”了一声。</p>
向阳也把眼睛闭了起来。</p>
这一晚睡得并不算很好。</p>
向阳从来没有像这样同别人挤在一块儿入睡过，很不习惯。他怕自己无意识间翻身会影响到付尘雨，神经始终下意识地紧绷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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