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诺布？”扎西表情有些怪异。 “嗯，”向阳点点头，“怎么了么？”</p>
扎西瞟了一眼旁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达瓦，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很好听啊。”</p>
“是吧。”向阳对他的话颇为赞同。</p>
没过多久，剩下的几人纷纷赶来，五菱宏光再次摇摇晃晃开启征途。</p>
鉴于连续多日的疯玩，嘎玛同学在到家后的第一秒就被顿珠卓玛和达瓦连手压去写作业。</p>
新年已经开始好几天，达瓦也匆匆赶往师父家拜访。</p>
一瞬间，整个院子里就剩顿珠卓玛和向阳两个人。</p>
摩托轰隆的引擎声逐渐消失在耳边，向阳呆呆地注视着远方，想起昨晚明显藏有心事的达瓦，又看看正坐在客厅休息的顿珠卓玛，心中充满犹豫。</p>
昨夜的达瓦心事重重，顿珠卓玛作为他的阿妈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但向阳还是有些迟疑，既然达瓦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她这种贸然询问的举动会不会让他感到冒犯······</p>
正当向阳踌躇之际，顿珠卓玛却忽然开口：“向阳，傻站在院子里干什么？进来坐。”</p>
向阳满怀心事地坐到顿珠卓玛身边，不自觉用牙齿轻轻咬着略微干涩的下嘴唇。</p>
“向阳，”顿珠卓玛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p>
向阳一愣，她没想到原来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p>
向阳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p>
“和达瓦有关？”顿珠卓玛猜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人互有好感，但总觉得他俩之间像是有层透明屏障般，导致二人若即若离。</p>
“嗯······”向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达瓦他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p>
烦心事？平日里除了嘎玛能让达瓦心烦，好像并没有其他事可以烦到他，只是最近······</p>
顿珠卓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她眼中眸光一暗：“可能和十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吧······”</p>
十年前？向阳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汇。</p>
如果她记得没错，达瓦阿爸就是十年前去世的，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吗？</p>
“是······和达瓦的阿爸有关吗？”向阳问。</p>
顿珠卓玛有些惊讶，向阳知道的比她想得要多：“是，我丈夫十年前去世的事情对达瓦打击很大。”</p>
向阳点头表示理解，只是达瓦之前并没有流露出像昨天那般的消极情绪。</p>
顿珠卓玛还在缓缓继续：“任哪个孩子亲眼目睹父亲的死相都会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吧。”</p>
“亲眼目睹？”向阳十分震惊。</p>
“嗯，”顿珠卓玛说，“那天我丈夫迟迟未归，我们都以为他应当在学校宿舍歇下了，但值班老师却在半夜打电话问我们他有没有回家。”</p>
“达瓦得知这个消息后出去找了整整一夜，最后在一个小水坑里发现了他阿爸。”</p>
“过几天就是达瓦阿爸去世的日子了，或许他又想起那个场景了吧······”顿珠卓玛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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