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这里，基本明了。</p>
这笔钱，买的就是顾缈的命。</p>
贺之淮很清楚的知道，他这个时候站出来保护顾缈，也许会加重阿爷的怒火。</p>
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阿爷一定会再找机会下手。</p>
既然横竖都是一个结果，不如搏一搏。</p>
毕竟他也做不到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p>
“就算有万般错，那也是我的不对，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个孩子。”</p>
“我的错我认，没理由把她牵扯进来。”</p>
管家倒吸了一口气，一把按住他的手，把人从电梯里拽回来。</p>
“幸好这话您是对我说的，要是冲着老先生讲了这些，我发誓，顾小姐绝对看不到今晚的月亮。”</p>
“……”</p>
贺之淮蹙眉。</p>
“在您回来前，一模一样的话，大少爷原封不动的讲给老先生听，然后……”</p>
管家抬手在掌心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这里……钢笔，直接刺进去的。”</p>
管家叹气，“大少爷当时就跪在书房的地上，一声都没吭。”</p>
“您是没看到那个画面……哎。”</p>
“老先生说看在过节的份上，就不大动干戈了，让大少爷浅浅长个记性。但是您要是也这样，今天怕是不能安生了。”</p>
管家想到早上那个画面，手也跟着一抖，好似被刺穿的是自己的手掌。</p>
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的。</p>
大少爷匆匆回来，一进门就主动去找老先生道歉。</p>
老先生并不在意他偷偷回京，也不在乎他对贺女士他们做了什么。</p>
生气的，是顾叙的态度。</p>
按理说，大少爷处事圆滑滴水不漏，最了解老先生的脾气。</p>
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结果，最后还是挑了不该说的那几句。</p>
老先生当时笑眯眯的看着大少爷，停下写字的手，问：“话说的好听极了，我有那么一瞬甚至在想，要不然成全你们好了。”</p>
“可咱们贺家，不止你一个。”</p>
“要是真成全了你们，阿淮怎么办呢。”</p>
“我倒也想让你们公平竞争。又觉得不妥。我现在还活着，你们兄弟二人就已经大打出手。”</p>
“我要是死了，你们岂不是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落得个兄弟相残的下场？”</p>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p>
“外公。”</p>
老先生抬手，示意他闭嘴。</p>
“到此为止。今天我不想见血。”</p>
“缈缈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是我强求，错的是我。”</p>
“……”</p>
老先生沉默着起身，走到跪着的身影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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