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司夫人给她燕山景添了一点茶水，“我不要你送我什么，只求你别再带走我什么。你已带走了我最珍贵的宝物。”</p>
“这是婵娟海的茶叶，再尝尝吧。”</p>
燕山景又抿了一口，她来这不是为了喝茶。</p>
“我和阿虞当时的婚约，如果伤害了您，我很抱歉。”她来这，就是得和司夫人说明情况，也许能争得她的一点谅解。</p>
“是吗？那我也很抱歉，我给你的茶有毒。”司夫人比了个嘘，“别叫阿虞进来，我只是问你话。问完你所有，我会给你解药。可你要是不回答，就是阿虞进来，我也不介意让他看到你的尸体。”</p>
燕山景安静地注视她杯中茶水，她晃了晃茶水：“我知道成色不对。”</p>
“成色不对还喝？”司夫人眼中并无惊诧，事实上，从燕山景进来开始，司夫人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p>
“这样，才能知道您的真实目的，不是吗？”</p>
司夫人笑了一声，她将手中的念珠甩进隔开两人的案几下方，那是一个往下挖的鱼池，鱼池里有妖娆的芙蕖，有轻慢的水草，还有燕山景暂时不敢想像的东西。</p>
水面起了诸多涟漪，司夫人问道：“你让阿虞受伤，你伤心吗？”</p>
“你骗过他，你后悔吗？”</p>
“你答应他退婚，为什么？”</p>
简单的词，简单的问题，简单的为母亲的心。</p>
她的每个问题都不刁钻，但燕山景回顾她和姬无虞一同走过的路，那些她流过眼泪的瞬间，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要实话实说。</p>
燕山景正要回答，可司夫人挥了挥手：“你知道吗，我准备的这些问题。阿虞都替你回答过了。”</p>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不想你面对。”</p>
司夫人给了燕山景一把鱼料，她一点点地丢下去，燕山景学她。</p>
水面的涟漪映照出两张女人的面孔，司夫人染着红色蔻丹的手指划过燕山景那一边的水面，水中，她抚过她的脸颊。燕山景水中的面孔乱了，又重归平静。</p>
“前不久，我带他回家。他迷茫无措，现在我将我路上对他说过的话，再对你说一遍。你听好。”</p>
“你和他都把我想错了。难道你以为我会千方百计让他按照我的心意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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