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小县城长大的，对于不同阶层的人只依凭基于媒体作品上的想象力。</p>
程展颜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的婚纱照方案，叹了口气：“我妈都催我找对象了。”</p>
宋韫顿了一下，惊叫：“你上次那个什么时候分手的？”</p>
程展颜被她勒得喘不过气，宋韫还没等到回答，况近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p>
“宋老师，有人来工作室找你了。”</p>
她急急忙忙赶到时，身穿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工作室门认真地打量。</p>
男人回过身，是陈见津的司机赵越。</p>
两人没两天前才见过，宋韫松了松肩膀，朝他打招呼：“是你啊，来找我什么事？”</p>
“这不是上次跟您说的合作事宜吗，”赵越双手拿着公文包礼貌道，“陈总让我来跟你商谈。”</p>
宋韫端了杯水给他，并转身坐下。</p>
“合作？陈总也不亲自来，看来是没什么诚意啊。”</p>
赵越嘿嘿一笑，解释道：“哎呦您瞧我，我说错了。是陈总让我来接您去商谈。”</p>
车停在写字楼前，宋韫抬头，“星火大厦”四个字映入她眼眸。</p>
“陈总去基地考察了，让您在会议室等会。”赵越进了楼，招手了一个秘书小姐过来，“让她带您去吧。”</p>
宋韫朝她笑笑，问道：“您怎么称呼？”</p>
秘书小姐礼貌回复：“我姓刘，您叫我小刘就好。”</p>
“我们公司在23楼及以上，下面有一家直播公司，再下面也是科技公司。”宋韫连连点头，看着脚底冰冷的灰色地板。</p>
小鸟</p>
才入冬，大厦里暖气便开得很足。宋韫松了松围巾，问道：“你们陈总去哪个基地考察了？”</p>
“哦，宋摄影师您还不知道吧？”刘秘书给她倒了杯水，“是在南淳区见河村的农业基地，我们公司最近在研发一种农业采摘蔬果的机械手臂，可以做到精准采摘和去杆。这次跟您合作呢，也是想委托您帮我们拍一个宣传片。”</p>
“蔬果采摘？”宋韫捂着微肿的面颊，“现在可是冬天。”</p>
说完她就后悔了，现在都是大棚种植，反季节的东西还少吗？</p>
刘秘书笑笑：“烦请您在这等等了，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p>
言罢她指指自己的胸牌，转身关门离开。</p>
宋韫深吸一口气，减弱牙龈上的痛楚。她从桌上拿了一支笔于指尖上转了转，眼转心动在手下的笔记本上画了只乌龟。</p>
第一只乌龟，第二只四仰八叉的乌龟。</p>
约莫半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才被人打开。宋韫觉得那动作卡得十分缓慢，她昏昏欲睡，被推着站起来。</p>
陈见津：“宋小姐。”</p>
纸上的小乌龟好像要爬出来了，宋韫赶紧用手合上笔记本，又空不下手来遮挡脸上肿起的腮帮子。</p>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他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黑色外套里隐约露出白褂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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