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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铁证如山

宫外的人很快被宣了进来,两人身着粗麻布衣,缓缓走进大殿。</p>

众臣的目光不禁落到两人身上,骤然之间,大殿内响起倒抽凉气的声音。</p>

只见两人并排上前,一个断了一只手臂,另一个形容枯槁,白发苍苍。</p>

“末将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p>

两人当殿跪下,恭恭敬敬,朝着皇帝一拜。</p>

众臣听到两人自称末将,恍然想起司言说这是两位将军。</p>

“平身。”皇帝看着觉得有些眼熟,却叫不出名字。</p>

“这不是李将军么?”五王爷祁广安站了出来,惊呼一声。</p>

经过安王这么一提醒,朝堂上众臣不禁张大了嘴巴。</p>

陆陆续续有人认出,眼前断臂之人正是五年前镇守北雁关的守将李曜。</p>

李曜乃是名门之后,他父亲李高战死之后,李家便由他支撑门面。</p>

李曜五年前奉命随着雍王去了北雁关,成为北雁关守将,李家一家人在陛下的旨意下,也都跟着迁往北雁关。</p>

在北雁关被敌军屠城的时候,李家一门全部被杀,没想到李曜还活着。</p>

李曜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他少年成名,去边关的时候刚刚弱冠,尚未娶亲。</p>

如今再见,李将军一张脸上满是沧桑,右手边空空如也的袖子,让人陡生悲凉。</p>

“李将军。”</p>

一道沙哑的嗓音在大殿上响起,祁子煜步履沉重,朝着自己的部下走过来。</p>

当年的李曜将军,也是玉树临风,英姿飒爽,如今竟是断了一条手臂。</p>

祁子煜双目通红,眸中泪水打转,湿了眼眶。</p>

“雍王殿下。”李曜早已看到雍王,哽咽着唤了一声,转身朝着雍王跪下。</p>

雍王上前两步,将自己手下曾经的猛将扶住,李曜抬眸之间,已是泪流满面。</p>

两人抱在一起,热泪盈眶。</p>

“雍王殿下。”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白发之人喉咙里发出。</p>

祁子煜抬眸看去,对着险些认不出来的白发人张了张嘴。</p>

“牛将军,是你吗?”雍王的声音也在颤抖。</p>

“是我啊,殿下,是我啊……”</p>

牛闳扑了过来,跪在雍王脚下,涕泪交加。</p>

祁子煜印象中,牛闳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是个强壮的青年小伙子。</p>

如今他脸上沟壑纵横,毫无光泽,就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p>

祁子煜眸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手扶住一人,将两人扶了起来。</p>

大殿上朝臣们满是动容,就连皇帝,也没来由地一阵心酸。</p>

牛闳也是当年跟着雍王前往边关的将领,在北雁关的时候,他主要负责保护后方粮草。</p>

雍王当初被皇帝调回朝中,他手下部将却被留在了北雁关,几乎全在北雁关一战中战死。</p>

“我以为你们已经……”流血不流泪的雍王,已是泣不成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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